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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位影展─座談會 1
主持人─林泰州
來賓─王維明、楊雅吉吉 、許肇任、陸弈靜

時間:8/9(六)13:00-16:00
地點:台北之家二樓多功能會議廳


林:目前的數位電影時代,身為電影導演,你認為什麼是最重要的?
王: 數位的概念對我來講是滿混淆的,從技術上來看它是一種屬性,從我們用的技術來創作內容也是一個屬性,對我來說數位並不構成一個絕對的條件,重要的還是創作的內容。
許:數位對我來說並沒有很大差別,它只是種素材,在技術上會有差別,但不會有這麼重要影響,倒是在後期數位上剪接和傳統的剪接會造成很大的改變,對我來說,數位不管是前期或後期,最重要的是人的想法好不好。數位可能比較像一個流行的趨勢,我還無法看出真正在數位化後會帶給戲劇什麼樣重大的改變。
楊:最重要的還是在劇本,數位化對創作的幫助是人力上的精簡,使用上的輕巧及方便性且可直接看到畫面的方便性,對創作上來說是很有幫助的。

林:因為我剛私下聽許導演講如果用數位拍的話可能比較省成本,也會比較晚喊"卡" ,對於表演上會不會有所影響?
陸:我對這種電影的概念是從底片開始,因為底片很貴。但是我演許導這部片是用HD,他跟我說沒關係,反正用過了還可以再用,那種感覺是沒有壓力了。以前的導演都會給我一個很大的框,例如你得走位到哪裡,現在用HD,他常也在試驗我,不喊停,對演員來說就是繼續想辦法走下去,這對演員來說較殘忍。

林:想問三位導演,這次的影片是用什麼規格的攝影機來拍攝,是用什麼樣的系統來做剪接,有沒有發現一些技術、美學上、成本上的問題。
楊:《鴿子王》是用SONY HD攝影機拍的。HD在台灣那時候還沒有這麼風行。因為製片可以跟公共電視要更多的錢,帶來的影響是,因為當時還沒有這麼風行,所以他的週邊配件還沒這麼完全,我一直到拍片現場,才發現攝影師最長的鏡頭只有85,助理也還不熟悉器材的設定,因為人不熟機器所以後製的問題會比較多,像這部影片在後製的時候就因為雖用HD拍攝,但我們沒有HD的剪接系統,所以就把它轉成傳統型D1的錄影帶,再放到剪接機中剪接。
王:《真實影像》是2001年時有次去國外廣告,就對DV的光學鏡頭感到驚訝,但是當時拍出來是有毛玻璃的效果,後來我把影像拿給華視看,他們嚇到,因為好像持續有矇矇的毛玻璃的效果存在,在2003年我聽說轉接頭公司設計新的轉接頭 是可以在拍一定的範圍內不會有毛玻璃的影響的,後製部份我選擇完全用DV的剪接方式,我們用的是Mac 的 Final Cut Pro。碰到的很大問題是,我本來不要放聲音直接進來,因為少了錄音師對聲音混音的判斷,我們用電影的收音師單獨經過MIXER再進入它的DAT,但同時有一條線是進入它的機器裡面收音,後來發現聲音都有4格到15格的延遲,變成每一個聲音跟影像都要重新去對。Final Cut Pro剪接提供給我一個很低成本的剪接系統,但可以享受到完完整整,不會被線性剪接技術箝制你想創作的概念。
王:在和楊導演合作《鴿子王》的時候,我對HD就滿排斥的,因為在整個鏡頭來看是非常不滿意的,那麼好的機器怎麼會拍出來變這樣,去年九月時他們建議我用HD拍,當時看到時好像看到惡夢,但是後來製片建議我去看看,看到HD時我覺得超乎我的想像,在視覺上比當初看到的好,會使用數位最大的原因還是成本上的考量,製片後期因為台灣還沒那個環境,所以還是轉到剛開始的一般的visual betacam 。可以一直剪不同的版本,這是傳統底片無法達到的 如果說數位有什麼缺點就在於在人跟人的溝通和思考方面,不會給你這樣的訓練。

林:三位導演的三部片都是拿公共電視的資金拍攝的,當初也設定在公共電視播放,如果改為在1000人的大戲院播放的話,這樣會不會在技法或創作意念上有所修正呢?同樣的問題也想問陸小姐,電視或電影會對你的表演產生改變嗎?
許:這個問題還是回創意上,從公共電視上放到光點的大銀幕上會有何改變呢? 創作的意念和技法會有所修正,用影片拍的時候,因為無法先看到,以及底片貴的關係,所以會更集中,在執行過程中相對的也會比較仔細,用電子攝影機的話電視會分散注意力。
王:我滿享受在創作之前要下判斷的時候,大銀幕和小銀幕是絕對不同,在大銀幕播放,它還是在一個黑盒子裡,觀眾會比較專注,再來它的視覺完全放大 但觀眾在視覺的觀察點還是一樣,所以能看到的東西會多很多,對我來說拍《真實影像》考慮的是就是電視上播放,當時選擇1:1.77的比例,是因為整個構圖,是比較能框住這個故事的情緒及比例的。
楊:我其實沒想那麼多,對我而言只有選擇好不好看,我不去考慮他的結果如何, 如果我要選擇說故事的話,我不會選擇它的銀幕的差別,我會選擇本來該呈現的畫面。
陸:因為一部電影的錢比較多,所以他的前置工作分的比較細,對我來說,我認為不論是電影或電視,你可以不用給演員一個化妝間,但是要給演員一個空間讓他在裡面思考,對我來說有差的只有那個環境給我的感覺。

林:有人曾經開玩笑,在這個數位的時代,在馬路上想要當導演的人比要當觀眾的人還要多,我想問三位導演,當生產工具成為越來越平民化,城為越來越民生的家用品的時候,每個人都能完成影片,影像創作的專業要如何做界定。
許:我覺得創作是個人的,大家想拍就拍,不用擔心。
王:當導演沒有什麼好榮耀的,當機器普遍的時候,是很值得興奮和期待的,透過數位的方式可以是很棒的結果,他可以很不專業,但是很有情感,也可以很專業,但很不好看,有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感動才是重要的。
楊:人的想法還是滿重要的,只是機器的便利性可以改變人對影像的思考。

林:各位的東西都在公共電視上播映,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觀眾群在哪裡?若今天沒有公共電視,在台灣還有其他管道能覓得資金嗎?
王:其實在台灣有像金鐘劇,如果在主流的遊戲規則中可以有所創新就代表我們是有價值的,應該要想這個東西根本在哪裡而非觀眾在哪裡。
楊: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電影有商業性和藝術性的分別。
許:每個人的偏好都不一樣。



 
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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